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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蜗牛有爱情26
季白上次救周成博时浑身挂彩,其他地方都是皮肉伤,唯独左上臂被刀开的一道口子有点深。这里天气炎热容易感染,许诩和他都很小心。 许诩走进季白的房间,就见他光着膀子坐在电风扇下。应该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没全干,那双眼仿佛也染上水汽,显得格外的湿亮。 许诩走过去,低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他立刻转头噙住她的唇亲了几口,然后才各干各的。 季白看了一会儿资料,就侧眸看着许诩的脸。 前几天太忙,每次换药都是匆匆忙忙,季白根本没心思管她。还有一次,是跟陈雅琳他们开会时,见缝插针把她叫过来换药,连她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而今天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他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终于能好好的看看她。 为了方便换药,她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腿跪上了沙发,安安静静的立在他身旁,低头专心清洗伤口。她今天穿了条简单的浅蓝色齐膝棉裙子,衬得皮肤雪白素净,他看起来都觉得好凉爽。现在他发现了,她对衣着其实挺讲究,衣服花样蛮多,还都很实用。 身为她的男人,他很享受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精致小女人味。 看了一会儿,季白又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她的皮肤光滑温凉,好像一直没什么汗,肉也软软的,跟他硬实炽热的肌肉完全不同。以前季白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皮肤入手可以这么舒服,让男人都上了瘾。 许诩嘴角弯起,任由他轻轻捏着胳膊上的肉,兀自专注于伤口。 “别动。”许诩探身去茶几上拿药。季白的目光下意识随着她舒展的身体曲线而移动着。 许诩拿了药,继续给他涂抹。忽然腰上一沉,季白的手沉默的搭了上来。许诩也没在意。谁知他的大拇指,隔着布料开始轻轻摩挲腰上的细肉。 “有点痒。”许诩失笑。 他的手停住不动。过了一会儿,滑到她的臀上,微一停顿,轻轻的开始揉。 许诩浑身微微一颤,有点懵的抬眸看着他。 他几乎是坦荡自若的直视着她,漆深的黑眸有点迫人,就像要望到她心里去。而他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 电风扇哗啦啦的响,夕阳在房间里投下狭长的金黄的亮带,静谧中透着一丝燥热。季白低头看着她瞬间红透的小脸,感觉就像是有一股撩人的清风吹过阵阵起伏的心湖。那天小家伙无意间泄露了春~光,一直像烙印深深映在他脑海里。而此刻手上美好的触觉,还有将她清纯又性~感的曲线握在掌中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在季白大大方方攻城略地时,许诩却难得的陷入矛盾中:两人是情侣,这种亲昵按道理很正常;可她就是窘,全身就像要着了火,心跳快得空前绝后。异样的兴奋感涌上心头,可这炽烈的感觉仿佛就快超过她的承受极限——到底是应该要更多呢?还是让他停下呢? 这时季白手一停,刚想撩开裙子再覆上去,许诩却以为结束了。她想着现阶段工作为重,不可纵欲,于是推开他站直了。 “我回去了。”许诩低声说。 季白微微一笑,也不逼她。 她走出几步,又转头说:“回霖市之前,晚上我不来了。” 季白懂她的意思,毕竟还在出任务,刚才他也是一时情难自已随兴所至。只是看着她难得的羞窘,心头实在舒畅,淡然答:“好。听你的——回霖市之后再说。” 许诩心头那火烧火燎的感觉又冒上来,默默的走了。 —— 许诩回房间整理了一会儿资料,就接到孙普的电话,让她送一份传真资料给珀将军签署。此时天色还亮着,全城亦已基本安全。许诩也就没想过要惊动季白,只叫了提萨,带上两个兵,跟自己去找珀。 车沿人迹稀少的马路行驶,路旁克钦士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全城都已在珀的控制中。军队联络官说珀去了暂时关押罪犯的城中监狱,许诩到的时候,天色已经阴黑下来。 许诩和提萨走进监狱大门,远远便见前方操场旁,站着一堆士兵,地上跪着个男人,依稀还躺着个人。这让许诩吃了一惊,大步走过去。 走近了才看清,地上躺的是一个士兵,脖子上汩汩的出血,已经死了。而跪着的是一名中国黑帮罪犯,许诩登记过他的资料。珀站在人群最前头,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浅灰色军衬衣、深色军裤,看起来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一丝冷峻。 看到许诩,他扫一眼她手里的资料,知道是找自己,朝她勾勾厚唇:“你等等。”然后就拔出枪,对准那名中国罪犯的头。 许诩一下子冲上前:“你干什么!?” 周围士兵全愣愣的看着这个突然大吼的中国小姑娘。珀转过脸,瞥她一眼,笑得有点阴冷:“这个人,想要越狱,杀了我的一个士兵。” 许诩看一眼地上狼藉的尸体,答:“我们会查证这条罪责,如果属实一定会加入他的判罚。但你不可以滥用私刑。” 周围人全静下来,一脸惊恐瑟瑟发抖的犯人眼中也燃起希望:“对对,不可以滥用私刑……” 珀看着许诩,放下枪。许诩毫无回避的直视着他。未料他却伸手从她手里拿过文件:“需要我签署?” 许诩:“……是的。” 他接过笔,快速签下名字,还给许诩。许诩刚接过,眼角余光瞥见他身手如电的又抬起了枪! “不可以!” 然而晚了,珀竟然将枪口强行塞进那罪犯嘴里,“砰”一声,那人脑后溅出大血洞,嘴已是被打得稀巴烂,眼睛瞪圆了,僵僵的往后倒去。 许诩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珀却将枪丢给副官,根本没理她,走了。 许诩看一眼他的背影,转身也走。提萨过了一会儿也跟过来,通过翻译安慰她说:“我刚刚问过士兵了,这件事是真的,那个人也该死,你不必气恼。” 许诩没出声,一上车就打“孙厅,有件事必须向你汇报……” —— 回到旅店时,许诩的心情依旧无法平复。 其实这几天,专案组的人跟珀几乎没接触过。他一直呆在城中一幢别墅里,抓捕工作全让副官指挥,只有孙厅偶尔跟他碰面。而他的兵一直非常配合专案组,单兵战斗力也很彪悍。所以大家对他的印象,就是个粗野、强悍、务实的军人。 然而今天的一幕,却叫许诩心惊——虽然她接触过一些尸体,但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杀人。而且是以正面的、残忍的、足以令受害人崩溃的方式。受害人死的那一瞬间,那惊恐的眼神、脸部抖动的肌肉,还有那些残渣般的血肉,仿佛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回房间躺了一会儿,她还是有点心神不宁,翻身下床,去敲季白的门。 季白已经睡下了,听到敲门声,随便套了件衬衣、穿上裤子。开门看到是许诩,微微一笑:“不是说回霖市前,晚上不来了吗?” 许诩却没笑,默默的走进屋里。 季白看她脸色,跟过去。两人在沙发坐下,季白伸手扶住她的后脑,轻轻揉了揉她脑后短发:“说吧。” 许诩简短的说了刚刚发生的事,季白脸色一沉,松开她站起来:“这件事必须马上汇报孙厅,向缅方提出交涉,不可容忍。” 许诩:“我已经汇报过了,孙厅也很生气,马上会处理。” 季白这才坐下。 两人又静了一会儿,季白见她脸色还是不对,问:“怎么了?” 许诩默了片刻,抬眸看着他,轻声说:“三哥,我心里很不舒服。” 季白明白过来——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杀人。她虽然性格冷静木讷,但本性善良,心情自然会波动。 其实比起正常人,她的反应已经算是很好了。 只是,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些许脆弱,有点委委屈屈的叫一声“三哥”。她的言语表情永远都是率真直接的,没有任何掩饰。所以此刻坦然流露的依赖,更让季白狠狠的心疼了一把。但心疼之余,又有那么点淡淡的欢喜。他将她搂进怀里,低头近在咫尺的看着她:“缅甸这边常年战乱,军人行事是会残酷些,不要放在心上。” 许诩默了一会儿答:“我明白,他们根本没有法制观念,而且在珀将军心里,可能这样才能树立对士兵的威信。” 季白就不再开导,过了一会儿,低头吻住她。 天色渐深,许诩已经平复,但心里始终有点堵,下意识就想跟他多呆一会儿,也就没提回房间。季白当然更不提了。 过了一阵,两人就到了床上,季白抬手关了大灯,只留一盏台灯,将她环入怀抱,沿着她的脖子一点点往下亲。大手亦探进裙子,开始游走。 夜色是这样静谧,窗外只有稻田里的寂寂虫鸣。许诩全身都变得灼烫起来,大脑也有些迷醉的晕眩感。可这跟下午时的感觉是不同的,她一点也不紧张,也不觉得窘迫难受,她原本滞涩的心绪,仿佛随着他的触碰和亲吻,得到最温柔的安抚。 看着他在夜色里修长而结实的曲线,闻着他的肌肉散发的微热气息,许诩的心仿佛也慢慢沉溺在他的怀抱里。她几乎是自然而然伸出手,同样抚摸着他的背,他的肩膀,他的腰身…… 季白感受着她的轻抚,心头仿佛有滚烫的潮水阵阵激荡。亲吻的动作却愈发温柔。想着她脆弱的皮肤,明天会遍满浅浅的吻痕,心头越发怜惜。正意乱情迷间,突然浑身微微一僵,感觉到她的小手握住了……他猛的抬眸看着她。 其实许诩完全是遵循内心的渴求,想握,就握了。看到季白暗潮涌动的眼,许诩握着不动。 季白翻身就把她正面压在床上。 这一次的亲昵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炽烈和深入。许诩的裙子终于被他褪掉,而他在近乎极致的缠绵后,却拉过薄毯,遮住她的身体,深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他轻声说:“我不想让你以后回想起第一次,是在这么个烂地方。” “嗯。”许诩整张脸红扑扑的,答得很快,“我也需要准备一下。” 季白倏地失笑,意犹未尽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起身去冲凉水澡。 季白再上床的时候,许诩缩在被子里,笑眯眯的望着他。季白心头一荡,躺上床,将她搂进怀里。过了一会儿,他从床头拿出钥匙串,拆下家里钥匙,递给她:“回霖市等我。” 他这么说,是因为按照分工安排,明天他就要去仰光,跟孙普等人继续追查噜哥;而许诩会和另外三名刑警一起,搭乘珀将军的专列,押送所有犯人回中国。两人至少要分开十几天。许诩接过钥匙收好,想到他还要在缅甸没日没夜的奔波,为案子操劳,有点心疼,于是柔声鼓励:“好,我们在霖市胜利会师。”季白佳人在怀不能吃,还有点燥热呢,听她这句话难免心猿意马——回霖市会师啊……他深深笑了。许诩疑惑:“你笑什么?”季白不答,搂紧她:“睡吧。”——第二天一早,许诩跟其他同僚,踏上了珀的专列,在珀的军队的密集守护下,押送全部犯人,往中国边境驶去。而季白掉头往另一方向。
第45章v章5.13更新 阳光炽烈的寂静原野里,火车轰鸣奔驰。远处青山隐约起伏,密林望不到边际。 许诩靠在车厢里,正给许隽打“……明天早上到霖市,不用来接,我先回局里报道。没事我挂了。”“等等,你身体怎么样?没受伤吧?那边气候适应吗?” 许诩:“回来再说。”低头看了眼表:“还有10分钟进山区没信号,我现在要给季白打电话。”说完干脆的挂断。 那头,许隽拿着靠,10分钟后才没信号,跟我就打了2分钟! 电话接通时,季白和几个刑警正坐在一辆警车里吃盒饭。正是午后时分,拥挤的城市热得像火炉,忙了一上午,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埋头大口大口扒饭。 季白端着饭盒,没看来电显示:“你好,季白。说。” 许诩听着他低沉醇厚的嗓音,整个心口登时舒舒服服的,答:“是我。” 季白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有事?” 许诩微微一顿。 两人今早才分开,本来没必要打电话。可她今天清闲没工作,居然不知不觉想起他许多次——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人产生这样的感觉。 于是她老实答:“没事。就是想你。” 她的话语就像夏日里一股沁人的清泉,浇在季白心头。他忽的就想起昨晚在旅店里,与她白皙娇小的娇躯,肌肤相贴、亲昵缠绵的画面。一时竟有些失神,沉默不语。 这时其他刑警已经放下饭盒,开始穿防弹衣:“走吧,季白。”车外地上坐着的克钦士兵,亦纷纷拿起枪起身,准备出发。季白低声答:“我也想你。”顿了顿,偏头凑近手机屏幕,轻轻吻了一下。 有刑警看到他的动作,当即就笑了。季白还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也不尴尬,收起手机,淡然自若的笑,跟他们一起下车。 这头,许诩坐在阳光斑驳的洁白床铺上,看着手机。 她的脸居然有点麻麻的,心怦怦的跳,感觉像真的被亲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许诩去隔壁车厢,跟其他三名刑警吃饭。罪犯都集中关押在后面的车厢,克钦士兵也不会到这边来。大家吃着吃着,自然而然聊起案子。 一名刑警说:“都这么久了,噜哥还没抓到,真是操~蛋。” 大伙儿静了一阵,一个老刑警吸了口烟说:“看来噜哥有个军方的大靠山。” 大家都是一愣,老刑警继续说:“直觉吧。缅甸这地方,军方说了算。咱们布下了天罗地网,噜哥还能逃掉,肯定是军方有人暗中帮忙。” 另一个刑警说:“我同意你的观点。我专门查过噜哥的所有银行账户,你猜怎么着?一分钱都没有,也没有往来记录。钱都去哪儿了?自然是去这人手里了。要是找到这个人,就能抓到了噜哥。” 大家都点头赞同,许诩却微微一怔:“噜哥这么信任这个人?” 一名刑警见她发问,笑着打趣:“你不是搞犯罪心理画像的吗?听说上次还是你抓到了霖市的刀片犯?不错啊!要是能给这个幕后黑手画个像,咱们直接去抓人就好了。” 大家都笑,许诩摇头:“线索太少,连初步画像都无法完成。”话虽这么说,许诩回自己包厢后,躺在床上开始发愣。 这些天她一直在忙迈扎城的工作,脑子里全是那几十个罪犯的资料,完全没时间考虑过噜哥及其幕后靠山的事。但今天空闲下来,刑警们的话多少勾起了她的思绪。 她拿出纸笔,将脑子里一些零零碎碎的线索,胡乱写下来。可想了一阵,还是没头绪。 一抬头,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她想起季白,忍不住微微一笑。她的笔是跟着脑子动的,转眼就在纸上写了几个“季白”、“三哥”。 再收敛心神,正要继续想案子,看到纸上一整行“季白”,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愣住 拜季白所赐,她突然想到——虽然对神秘人不了解,但噜哥跟他关系密切——可以通过噜哥,分析那个人。 噜哥是个非常谨慎、严密,甚至意志坚韧的人,完全把利益放在第一位,在国内也有自己独立的犯罪团伙。 什么样的人,才能能让噜哥这样一个女枭首,俯首称臣,绝对信任呢一通皆通。许多线索近乎爆炸似的在许诩脑子里涌出来。她拿起纸笔,首先写下了“情侣”两个字。 是的,对于噜哥来说,只有至亲的关系,才能让她如此信任,自己账上甚至一分钱都没有。他们国籍不同,噜哥的家庭资料亦未显示有国外亲属,所以最可能是情侣。 过了一会儿她又写下“年龄30-40岁,单身未婚无子女。” 这是因为,太年轻不可能在军方获得有影响力的地位,年纪太大亦不可能。因为缅甸男人结婚都很早,且很重视传宗接代。如果是个年纪大的男人,已经有原配妻子或者子女,噜哥就不可能完全信任他。 第三个却是褒义词:“魅力”。在普通人眼里,尤其是噜哥这样强悍的女人眼里,他很可能具有独特的人格魅力,才会让她死心塌地。 想到这里,许诩兴奋的在狭窄的车厢里来回的走,过了一阵,又写下两个并列的词:“暴力、施虐”。 缅北还有其他黑帮,但只有噜哥团伙,作案手段最为残忍,有很多不必要的暴力行为。 许诩在以前的案件资料看到过:绑架案他们常对受害人施加了残忍的肢体虐待,以增强威慑力;从中国拐卖婴儿出境时,使用安眠药,造成多名婴儿病危。周成博案亦是失手之后安放炸弹报复,如果周成博逃脱爆炸,也会被打手活活打死。一个犯罪集团的行为特点,必然反映出领导者的风格。但是,噜哥在国内的犯罪史,并没有表现出这方面倾向,所以在犯罪集团的管理上,她很可能是传递那个人的意图。 最后,许诩写下一个形容词:“自负”。 噜哥集团的犯罪手段多,网络广,什么赚钱他们都会插一手,气焰非常嚣张。能铺开这么大的盘子,既反映出此人贪恋狡猾的性格,亦反映出他的自负。许诩拿起这张纸,靠在床上蹙眉沉思:这些结论点还是太模糊和简略了,并且可能存在较大偏差,根本无法形成有完整画像。可她又隐隐感觉到,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即将被她捕捉到…… 就在这时,忽的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抬眸望去,却见包厢门口,珀将军隔着几步,负手站在走廊里。古铜色棱角分明的脸上,黝深的眼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许诩微微一怔,脑子里忽然就冒出昨晚珀将手枪塞进犯人嘴里的画面。 30-40岁之间、单身未婚无子女、具有独特的人格魅力和威望、自负且有一定暴力施虐倾向…… 她将手上的纸顺手叠好,塞进口袋里,下床,面色沉静的看着他:“珀将军,有事吗?” 珀大刺刺的走进来,在她跟前站定。卫兵立刻守住了包厢门口。 “总司令要求我向你道歉。”他盯着她慢慢的说,语气透出些讥讽。 许诩:“嗯。继续。”这反应令珀静了一瞬,脸上反而露出意味难辨的笑:“对不起。”
许诩点头:“希望这样的事,以后不再发生。” 珀瞥她一眼,走到门口又停步。线条冷硬的脸庞上,眼神没有温度:“士兵的命属于我,同样的事如果再发生,我照杀不误。” 许诩看着他逐渐走远的背影:“等一下。” 珀转头看着她。 许诩:“我接受你的道歉。”珀的脸上再次浮现略带讥讽的笑意,却听许诩话锋一转说:“我这么说,是因为孙厅也给我打了电话,他说跟你们总司令聊到你。他还跟我说了一句话:‘黄金蟒是凶猛,但是也有非常坚定的意志和原则’。这句话让我很受触动。珀将军,我依然不能赞同你的行为,但我可以理解你的立场。也希望你今后杀人的时候,能够三思而后行。”珀盯着她答:“司令给的‘黄金蟒’这个称呼,我很不喜欢。但你们厅长的解释,有点意思。” 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许诩眉头微蹙。 入缅后,季白询问过缅方官员,并没有人知道“黄金蟒”这个称呼。许诩推测过,很可能是小范围内的人知道的称呼。后来查案忙,也就搁置了。 许诩立刻去找其他刑警。谁知到了他们包厢门口,空的。许诩一看手表,正是他们去关押犯人的车厢巡查的时间。 许诩一边快步往后面车厢走,一边试图打他们手机,还是不通。许诩想了想,又给季白编辑了条短信:“珀就是噜的情人、黄金蟒。”可是短信重复显示发送失败。打季白电话,自然也是不通。 季白这天下午,一直有点心神不宁。到了傍晚,众刑警和士兵攻入噜哥的一个落脚点,依然一无所获。勘测过现场环境后,季白陷入了的沉思。 他去找孙厅:“我查看了这几天的追缉记录,按照目击证人供词和军方兵力封锁线,噜哥几次都是从严密的包围圈中逃脱。这不对劲。” 孙厅点头:“正想找你,我也有这个想法——噜哥在缅军方很可能有同谋。我会马上向缅方提出交涉。” 火车上。 珀一回到自己的豪华包厢,床上的噜哥就凑过来,伏在他肩头。珀说:“天黑就会经过老挝边界。” 噜哥亲了亲他的脸:“嗯。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珀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等中国人走了,接你回来。噜哥看着他硬朗桀骜的脸庞,心头柔意顿生。解开他的衬衣,匍匐在他胸口,边亲边问:“你刚才去哪儿了?” 珀靠在床上,一边随手揉捏着她的身体,一边答:“跟那个中国小女警道歉。”想到许诩的话,倒是微微一笑。 噜哥抬起头:“哪个中国小女警?” “许诩。很怪的名字。” 噜哥心头一震:“许诩?霖市的许诩?你跟她说了什么?她有什么表现?” 噜哥这么警惕,是因为上次逃亡时,她伪装成受害者,其他刑警都没太注意到她,另一名女警跟她近距离接触也没察觉出异样。但是上车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人非常严厉的在看自己。假装不经意看过去,却是个小姑娘…… 噜哥生性敏锐谨慎,也实在对许诩印象深刻,脱险后专门托人调查过许诩的资料,结论是以后都要避开这个警察。于是她对珀简略的说了霖市刀片案,然后说:“你要当心这个警察,她非常厉害,就像能提前预知罪犯是谁,而且她还是神探季白的徒弟。” 珀听了却只勾唇一笑,拿起桌上对讲机:“那个小女警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那头的亲卫队长答:“正在往羁押犯人的车厢跑过去。” “拦住她,带到我这里来。不许她跟任何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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