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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交朋友,还不如养条狗
年的第14篇文章
跟室友去看《一条狗的使命》,电影进行到一半,他抽泣的声音半个电影院都听得到,我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哭,我长舒一口气,想说好在不是我一个人冷血。出了电影院,我说电影确实让我很感动,但是我真的哭不出来,他说:你没养过狗,你不懂。我想了想,我唯一经历过的一条狗的全部生命,就是乐乐。最后一次看见乐乐是五年前的夏天,那是我第一次严格意义上知道老狗是什么样子。
我从它附近经过,它强打起精神冲我跑来,有气无力的摇尾巴。到了跟前我才看清楚,它的牙齿大部分都已经脱落,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它我居然联想到人老了的样子。那时候它已经很少被主人带出来散步,运气好的话,每周从学校回家能碰到它一次,它是那种说不上友好的土狗,陌生人即使带着好意想跟它套近乎,成功几率也很小。它的主人是我的好朋友——阿斌。很多年前阿斌还没去深圳工作,无论夏天冬天,我都会去他家找他打游戏,只要听到脚步声,乐乐就会狂叫,阿斌的奶奶会一边开门一边呵斥它:乐乐,超超你不认识了,不要叫了。看到我后,乐乐会摇着尾巴爬到我腿上,等我抚摸它的脖子。从小到大我的成绩从未进过班级前列,可又因为胆小不敢违反老师定的规矩,在老师眼里,我又是那种听话的学生,充其量只是脑子转的慢一点。家人为了扭转趋势,想到一种方法:把我的业余爱好全都扼杀在摇篮里。例如晚上八点以后不准看电视,所有的音乐卡带,漫画书被打包装进很多个牛奶箱,最后用封口胶带缠上几圈放到柜子里。还有一种,就是拒绝我和学习不好的孩子一起玩,比如阿斌。我们两个一起长大,共同经历了各种事情,他曾经交过坏朋友,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动手打过我,我也在后来最暴力的几年里,找准机会就暴打他的头。归根到底,在大人的世界里,一切罪恶的根源是他学习不好,附加原因是:院子里的老人受够了我们这些只会制造噪音的小孩,想方设法让这个世界回归清净。看门的张大爷告诉我的家人,阿斌不光不学无术,始终跟坏孩子一起玩,别让你家孩子跟他一起,迟早会学坏的。大人们总认为自己能看一切,就算管的再严,我还是能找到机会和阿斌在他家里,用24寸的电视机打双截龙和魂斗罗。
在乐乐到他家之前,他们家好像还养过其它几只狗,时间不长就被送走了。所以对于它们我基本没留下什么印象。乐乐被送来那天我很开心,因为我家是不允许养动物的。狗养在阿斌家里,我可以每天去玩,也不用喂食和处理狗大便。没记错的话,第一天,我们就险些让它丧命,他家楼下有一口大水缸,不清楚为什么,我们无聊到想去证明狗是否怕水,阿斌双手举着狗放在水缸上,乐乐没什么反应,阿斌手滑了一下,乐乐整只狗掉进了水缸。
阿斌快速在不怎么干净的水里抓了几把,把狗救了出来。我们都吓坏了,发誓从那以后,再没做过任何可能伤害到动物的事。后来他家里又来了一只猫,叫什么名字我已经忘记,它生产那天遇到了问题,我陪医院。找了好久才在一个偏僻的城中村找医院,医生看了看,说它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掉了,只能剖腹,把那些小猫取出来。我以为那只猫活不到出院的,可它居然活了下来。后来很长一段日子和家里的乐乐和平共处,偶尔到阳台上晒太阳。它死的那天,拖着还没痊愈的身体,缓慢从二楼的窗沿爬上一楼的屋顶,没有人看到它最后死去的样子。我上了高中,阿斌初中没毕业就去深圳工作,院子里的老人想起他,会在茶余饭后会说他几句,这小孩将来一定没有出息之类的。那时候,人类经常对非亲人散发出的那种,无缘无故的怨恨,我始终不太能搞明白。阿斌没退学的那段日子,被母亲送到了寄宿学校,因为没有电话,每个月我们互相写信,告诉对方最近发生了什么,他在信里写: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在吃苹果,结果班主任在后门趴窗户偷看,他把我叫出去,对我说:你先把眼镜卸了,后来我满脸的鼻血,在水池边上洗了好久才洗干净。
我的生活还是老样子,也找不到人跟我一起打魂斗罗。听说他在深圳立足之后,一些老人又说:饿不死算他命大。那几年我高考,他发短信叫我去深圳玩,我每次说好,每次我都食言。大学即将毕业那阵子,听阿斌说,乐乐死了。死后好像被阿斌父亲埋在了家附近的铁道旁边。那时我家已经搬离了住了二十年的院子。搬家那天,阿斌的奶奶拖着不灵活的双脚,从二楼下来,对我说:那么多人都搬走了,可你走了我真的舍不得。半年后我一个人去院子看阿斌的奶奶,我敲开那个熟悉的铁门,阿斌奶奶警觉地看我,问我:你是谁?我说我是超超,她说:你是阿斌?不太像啊?她打开门放我进去,问了我一堆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直到我离开,她都没记住我是谁。我发程序c#开发昆明儿童白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