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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陌生人的一张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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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明信片
文
崔剑波
如当初那样,它就在不经意间,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仍旧很惊喜。太久太久没见到它了。不知为何,这让我突然念起了北方的小珊和阿粉两位姑娘。
几年前,生活还有些随意,不如现在凌乱。时光怎么朝前走,我便跟着怎么朝前。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我从小听到大。是的,清晨总是很好。即起,扫洒庭除都会让人觉得充满诗情画意。几年前,邻居家有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那时我还在上中学。周末的早晨,她总要将院子彻底清扫一遍,尽管我俩很相熟,却从不会上前搭手,只是前前后后地跟着,说笑之间,望着她滚下来的汗珠,我也总是“嘻嘻哈哈”一阵。我喜欢在春天的清晨望着她打扫院落,这样的清晨不热,很清凉。大学那些年,她嫁人了。
现在想来,她留给我最美好的印象,除了她修长的体态和姣好的面容外,还只有她清扫院落的身影。
不得不说,她是一位好姑娘。
汉中的春天相较于南方,来的是有些迟缓,但这“迟”令人如意。
三月,还略显地冰凉。
五月,又增了些许燥热。
四月,让人留恋,还只有四月。
汉中的四月,是外出游玩的上好时光。无论是登大汉山,还是爬连成山,都有怀揽玉盆之感。只是,心里更偏爱连成山些,山顶有庙宇寺观,站在山顶俯瞰,了苍生之疾骤然而生,也才明了为何清修之地多立于高山之巅?大学那些年,每年清明前后,都是要和舍友攀爬连成山的。第一次没有爬山游玩,那是两年前,空荡荡的图书馆,只有为数不多的“看客”,接连十多天静静地坐着,形似一个“苦行者”。寂寥也总是会有的,好在我还有些期待,毕竟就要走了。
阿呆摄影作品
图书馆是新建的,不乏大气。说到读书,曾经那么些岁月是青黄不接的。
高中岁月,读书是十分遥远的事情。很多次,红楼里的女孩子们和我刚刚走进教室,就被语文老师请出了门外,他总会说:要读意林呢,那里面有大素材。那时,听话的学生们读书时总要带一本一笔,遇到他们满心的材料,总要小心翼翼地记录下来,就好比从灿烂百花中摘取一朵最夺目的花朵一样,欣喜至极,难以言辞。
我曾经也在这条道路上迷失过。若自己的作文被老师批上大大的“内容丰富,积累很好”等诸如此类,那可真是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一次,哪怕就是一次。偶尔也会与正在读大学的小弟谈起这些,他虽工科出身,但对文字却有着意想不到的敏感。我们的结论始终是默契的,以名人事例、名家典故作为佐证,那是不明智的、滑稽的。
大学岁月,图书馆是我最完美的伴侣。
在这里,我结识了众多的青年才俊,在美驻京设计院的王泯改,深造于贵州大学的桂珍明,他们站立在自己的学科立场,为我开启了在他们领域里的朦胧审美意识。不同的人文领域,总会塑造出不一样的灵魂,这便是智慧。然,生活的惊喜有时会来得更突然,不可被预知,正如我在这里遇见那张明信片一样。
小学时,常常见到高年级毕业生用零花钱买上十几张送给好朋友,虽然这好朋友就是同村的,甚至是隔壁的。那时,明信片大同小异,做工也较粗糙,封面多以还珠格格里主人公居多,小燕子、紫薇、尔康等。那时我还比较沉默,从来不曾收到过明信片,但我对他们在明信片上写下的祝福语却能倒背如流,“小小礼物不值钱,送给朋友做留念”……现在想想,仅有五味杂陈。
遇见它,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晴天。我随性地走到阅览室的一角,一本早已破旧不堪的书籍瞬间抓住了我的眼睛,那是阿德勒的作品。依经验而论,一本书籍,越是破旧,越有看点,惊喜也更容易出现。如果幸运足够,还会碰上有学力的“好事者”留下些有启发的只言片语,甚好。
这是一张匿名的明信片,很朴实,看得出,它被留在这里很久了。正面是蓝天、白云和摩天轮。对生长于山里的人来说,蓝天、白云永远离地很近,站在高山处,就可以触摸到。还只是摩天轮这玩意,仅能从书本得知,却从想不出它到底生成何样。后来,我和这玩意有过不少次接触,却并未因此有过情感地加深。明信片上的摩天轮,是我见过最好的。有白云蓝天衬着,很近却又很远的样子,动却又静。背面静静地写着:
“送给正在看此书的人,希望你能够有喜悦、宁静以及梦想,做一个温柔的反叛者或自然而为的人,浑身在流血,眼中有光明。”
观其字迹,必定是一位细心的姑娘留下的。丝毫没有潦草。这使我想起了红楼里女儿们,活地鲜艳,死地悲惨,一生壮观。
起始,我是想着要物归“原主”的,兴许她仍旧在读,或者早已离开,但这些似乎显得并不那么重要了。她在或不在,明信片就在那里,摩天轮就在那里,我与她已有过邂逅。于此姑娘而言,她做着有意义的事情,远胜过一些喜欢用蹩脚的字迹留下“xx到此一游”的多事者。这位未曾谋面过的姑娘,在求知之路上完成了一种仪式。两年来,我始终将它置于我的书桌上,我自信,我为这张明信片选择了一位善主,那便是我自己。
几年来,每当我遭受难以抉择的困惑时,我总会默念着那简短的留言,我站在那位姑娘的面前,而她也站在我的面前,我们公平地站在一起。
我愿做一个温柔的反叛者,折腾在自己的人生之路上,只要并未妨碍他人。
我愿意做一个自然而为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也许是读书,也许是喝酒,也许是来一次默默无闻的恋情。
浑身要流血,眼睛要有光明。我相信,它不只是感动了我,也感动过那位无名的姑娘。
崔剑波,发表有散文作品等,现居陕西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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