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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菲林。

等再过十年二十年你就会知道我是不是在胡闹,我决定喜欢你一辈子,不是你的一辈子,是我的一辈子,只要我活着。

菲林情书——致菲林

作者:猫滢

排版:出宸

1.

年。在车水马龙的黄浦江大桥上,我坐的车撞到了一个人,一个骑着自行车看起来很精神的人。

那年我23,他21。

他是报社的记者,我是百乐门的舞女,我正坐着车要出发去舞厅工作。

我的工作就是替台上千姿百态的歌女伴舞。

可是我撞到了你,所以不得不停车下来看你的状况。

我极其不耐烦,脸上满是鄙夷,甚至只是下了车远远地瞟了你一眼。

就像是台下的看客在看台上的歌女一样,顺带对旁边的舞女一扫而过。

我捂住鼻子不想闻到汽车的尾气,然后你就抬头看到了我。

因为我是在场唯一的一个女性,而且是最漂亮的。

至少我是那样认为的。

你当时的反应不是向我索要赔偿,而是拿起胸前挂着的相机“咔嚓”一下。

我最窘迫的样子就这样留在了你的相机里。

等后面你拓印好给我之后,那个丝毫没有灯红酒绿气息的人竟一点也不像我。

我冲着你嚷嚷了起来,一旁的司机见我黑了脸就上前欲要收拾你。

你连连叫我“小姑娘,小姑娘……”

我松口了,甚至对你有了别样的感觉。

因为从我16岁登台伴舞到现在为止,没有人喊过我小姑娘,都是叫我什么什么女郎,或者是“小姐”。

听着有一点轻挑和看不起的意味。

可又看不起谁呢?

我眉眼娇媚地对着你笑了笑。

前后态度转变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看着我也笑了,然后又是“咔嚓”一声。

我彻底忘记了要赶去舞厅上班的事情,在黄浦江大桥上对你搔首弄姿地摆起了Pose,你也尽职尽责地为我拍照。

一旁的司机识相地坐回了车子里等着。

于是在东边落日的斜阳里,你为我拍了一整套写真。

拍完之后你开心地跑来向我展示相机里的人。

你的拍照技术不是一般可以,甚至称得上“prefect”。

我看着那些美丽的照片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你顺势就向我问了名字。

你说你叫邢菲林,是报社的记者。

我没有搭理你,甚至没有回答你。

因为于外人而言,我的名字没有什么可记的。

可是你很坚持,坚持得让我觉得你有一点憨傻,索性就对你说了我的艺名。

花蜜。

你听过后挠了挠头,然后敷衍地对我说了声好听。

我看得出你眼里牵强的意味,因为经理在给我取这个艺名的时候亦是很敷衍。

2.

我们拍得忘乎所以。

直到司机对我们摁了喇叭才让我清醒些。

都这个时候了,舞厅早就开始歌舞升平,我竟然还在这里和你说说笑笑。

你兴致满满地继续抬起相机对准我的脸,可我却一巴掌拍掉了那个相机,转而对你斜睨了一眼后又一溜烟钻进了车里。

车子瞬间发动,在拥挤的街上驰骋。

今天我心情很好,打开车窗唱起了歌来。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我唱得高兴唱得动情,一时间就想到了你。

连同你那张精神干净的脸和迟钝呆傻的眼睛。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声,在这夕阳下咯咯咯地笑着。

司机连连转头看我,我却对他骂了句“小赤佬”。

大概是在到了百乐门后我才停止了一路上的开心。

笑声戛然而止,我一脸神气地下了车,然后在众人的注视里趾高气昂地走了进去。

周围的人看着我轻轻松松走进了舞厅气得直跺脚,可也只能这样干生气。

我从门口一路走进了后台才收起了刚刚的气焰,转而赶紧去换衣服。

身边的伴舞姐妹都已经在化着妆,只有我还在加紧套衣服。

旁边传来女人们讥笑嘲讽的声音,我朝着后边瞪了一眼之后又忙跑到梳妆台前化妆。

在这里谋生活伴舞的女人就是这样,只要别人有一点拔尖特殊的,她们就会做出一脸鄙夷地样子来恶心你。

而且伴舞的女人发生矛盾是不会被经理管的,经理都是管的歌女和有名气的舞女,像我们这种连名字都喊不上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只要动动手指就换掉了的,都不用提前上报,扔给你二十个大洋就打发掉了。

这里可是百乐门,哪里会有人抽出时间来管一个小小的伴舞。

所以我一向是听话又乖巧的那种,不会惹事也不会犯事,每个月领上二十五个大洋就谢天谢地的了。

今晚的这个小插曲让我打破了原先的平衡,所以才会被别人冷眼。

等我上好妆之后跟我一同上台的人都排好队准备进场了。

我的位置被别人霸占,我只能排在最后一个。

歌女开始唱歌,我们依次登台。

队形是一只翩翩舞动的蝴蝶,原先我是在蝶根的位置,可现在我却站在了蝶尾上。

露脸的机会不多,我有些失落地放慢了动作。

台下有照相机拍照的声音传来,咔嚓咔嚓的,我朝着舞台正下方看了过去。

你果然在台下举着相机。

眼睛被采光的相机拦住,可是我依旧觉得你精神又呆傻。

3.

我的心情经历了坐山车般的起落变化,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那种跌宕起伏、起起落落的感觉就是我情绪的最好写照。

所以到最后我还是一脸笑意。

伴舞结束已经到九点半,我匆忙收拾了东西之后就离开了百乐门。

坐上黄包车,披上小披肩,我沾沾自喜地感受着上层人的生活。

一切都是那样惬意和舒服,只差点上一根烟我就能飘飘欲仙了。

在晚风吹拂下的上海简直太美妙。

这样的生活简直太快活,庆幸我从那个地方挣脱出来了。

如果我还是保持着七年前的保守思想的话,我根本没有现在的社会地位和待遇,只怕还要待在臭鱼巷里苟延残喘好多年。

在那里住的那段时间我都不敢出来买菜,因为在那条巷子里生活的人身上都有一股臭鱼味,仿佛是天生的一样,每到一处都会有人对你捂着鼻子指手画脚,就连自己都会嫌弃自己的那种。

想想都晦气。

耳边传来一声咔嚓声,我扭头就看见了站在路边的你。

好巧不巧的哩,我们又遇见了。

你冲着我挥手示意,然后我扭捏作态地亦对着你招手。

接着我喊停了车,给了黄包车夫一块大洋。

其实路都没有走了一半。

我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对我挠了挠头笑着,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和暗恋自己的弟弟聊天一样。

我踩着高跟鞋走到了你面前,可依旧没能让你仰视我,我只能又暗自退了步。

你的眼睛深邃有神,像是百乐门里聚焦在歌女脸上闪烁的霓虹一样明艳动人。

那双眼睛忽明忽暗地对我眨动着,弄得我心痒痒的,然后就跟着你一起在路上散起步来。

你推着自行车慢慢地等穿着高跟鞋的我,那个画面别提多般配了。

4.

以后的日子里你天天到百乐门采访,我也天天会在黄浦江大桥那里下了黄包车和你走上一截路,然后又在巷子口分手。

你往东走,我往西走。

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久而久之你就成了你们报社特约来这里做采访报道的

人。

明里大家都知道你是来这里工作,可私下都说你来这里钓鱼的,还是吊的个舞女,一到那个舞女出场时两人就眉飞色舞,你来我往,暗中款曲的。

而你们报社的新闻也从女歌手的桃色花边变成了伴舞姑娘的美艳娇俏。

这种风格的突变不仅是你们报社吃不消,就连百乐门的经理也看出了端倪。

那是我第一次单独见到经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被他喊走了,走之前还听见了那些人嘴里的酸话。

那些话里或褒或贬,总之言语不好听,让我觉得像是做错了事受教训一样。

可没想到,经理竟然想要捧我,说是看最近报纸上一直提起百乐门的伴舞的舞女,说是写的就是我,要把我培养成独舞的红人。

这天大的荣幸降临到身上我竟有点手足无措,忘记了感谢经理就跑了出去。

我跑回了化妆室,手上有意无意地摆弄着妆盘,可嘴里却是在炫耀着经理让我独舞的话。

此话一出后台的女人们都乱作一团,都在议论着我是如何一飞冲天的。

我也在想,我是如何一飞冲天的,可我不在乎,只要在百乐门有了地位有了场次,那些原因什么的又算得了什么?

越想越高兴,我索性罢了今天的伴舞,向经理请假说回家看报纸去了。

经理没出面,是个服务生出面告诉我说可以回去了。

依旧是黄包车,依旧是黄浦江大桥。

我在桥边燃起了香烟,吸一口,那便是纸醉金迷、飘飘欲仙的味道。

我完全放纵在那根香烟的美好里无法自拔。

直到你出现从我手里夺过了那根烟,然后恨恨地扔在了地上,用鞋子捻了捻,彻底捻灭了才抬头看我。

我扬手就是给了你一巴掌。

因为那根香烟是刚刚经理给我的,带有上流社会的美妙气息,我才刚享受了一口就被你彻底破坏掉了。

我开口就是各种唾骂,骂得你狗血喷头,呆若木鸡没有还嘴的余地才罢休。

只见你沉默了好久才冷冷开口说到:香烟有毒,少抽。

我对着你冷笑了笑,然后用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直戳在你的心窝子处,一脸恼怒地问你。

小赤佬,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5.

经那夜之后你再没推着自行车出现在黄浦江人行道旁。

起初我等过一两晚上,一直没等到你我就自己走了回去。

后台曾经有服务生给我送过一个信封,上面没有署名,只说是送给小蜜的。

一说是送给小蜜的我就知道是谁让拿过来的了。

我对着服务生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今晚我有两场独舞,一场是和一个男模跳交谊舞,一场则是给丽莎的歌伴舞。

我没有及时启封信封,而是把它摆在了抽屉里就匆匆上台。

台上香香唱得如痴如醉,肝肠寸断,我和男伴跳得酣畅淋漓,彼此相惜,可我每次都把他的脸看作你的,以至于刚刚酝酿好的惆怅情绪就片刻消失,眼前一直浮现着你痴傻的脸庞。

台下没有你的身影,只有无数个闪光灯对着我的脸咔嚓咔嚓摁下快门的声音。

一场忧伤的歌曲气氛被我彻底搞乱,台下的人都对香香露出鄙夷的神情。

回到后台,我所有的高兴情绪就在那一刻炸裂消失、甚至觉得无所遁形,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抽屉里的信封被人打开,里面的照片人手一张,都在看到我进去时一一展示给我看。

她们中有人说我是麻雀变凤凰,心里早就想着当主角了,还有说我好高骛远,别到时候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你看,在我将要攀上高枝的时候就有那么多的手坠着我拉着我,让我不能进也不能退,而后面的那些大红大紫更是想都不敢想……

阿玉拿着你第一次对我拍的照片和以前的一份旧报纸做着对比。

那张稚嫩又纯真的脸那样美好,美好得让我不能窒息快要死掉,一想到那段像过街老鼠一样的日子我恨不能把那些照片撕个稀碎,那张我引以为傲的照片竟成了辨识我身份的唯一标识。

有那么一刻我恍然若失,邢菲林,你于我而言到底是祸还是缘……

我扑上去就要去抢,不想那张照片和报纸又被传到了别人手里,我扑了个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张照片像是滚烫的火球一样在她们手里无限流转,她们的脸上满是奚落和鄙夷,让我觉得我就是这世间最糟糕的人……

膝盖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可我顾不得那些,只又站起来去抢照片,可她们就是存心要我难堪,看我不顺眼才合起伙来欺负我,我连连摔倒了好几十次,膝盖被摔青,额头被摔破流血,可她们依旧不肯罢休,直至把那两张照片交到了香香手里。

我像是待宰的牲畜一样看着猎人在我眼前磨着弯刀,那种焦急的等待和恐惧感把我紧紧包围,而眼前的香香就是最后的执刀人。

她拿着两张照片反复在我眼前做着对比,脸上满是刻薄,她用最温柔的语气对我说了最具杀伤力的话。

只见她伸手在鼻子前边晃了晃,满脸的嫌弃和鄙夷的模样像极了从前那些人的做派。

我永远都没办法摆脱臭鱼巷的身份,亦如我永远无法享受那些上流人的生活一样。

原来整个上海的人都瞧不起臭鱼巷的人,即便我是戴上皇冠,抑或是嫁给皇子,臭鱼巷的味道依旧是我原生就伴随到现在的。

我再压制不住心里的怒意和不平,忍着疼痛翻身起就向香香扑了过去。

可香香的身子太单薄,我一下子就把她扑倒在地,导致了她的尾椎骨断裂。

定格在那一刻,在场的人脸上都是惊诧和得意,她们眼睁睁地看着百乐门的台柱就这样被我摧毁。

经理在算完医药费和赔偿之后转身对我说,还要补着八十块大洋。

我亦像个愣头鹅一样呆傻在原地,心里的恐惧和愤怒被无限放大,心里不停地有一个声音在质问自己。

林蜜,你究竟做了什么才那样可悲?

原来从顶峰摔落到谷底的感觉竟然是这样,只叫人痛得忘记了自己的伤口还在流血却还要拼命往上面撒盐,痛得让人彻底忘记了上层人的生活气息,痛得让人还要回到臭鱼巷里度日如年……

6.

我从百乐门被人给扔了出来,像是个不速之客一样,扔我出来的人还向我啐了口口水。

只见排队等候进去的人亦冷眼看我,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羞辱我的话。

包包里再没有一分钱,我没法叫黄包车。

拢了拢衣服,我走在人迹罕至的黄浦江人行道上。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一抬头就看见了你推着自行车站在前面的样子。

天空里顿时响起了一声惊雷,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蒙住了耳朵。

只见那桥上一下子就多起了许多的车子,车来车往间,我拽着你站在桥头看着下面静静流淌的江水。

你以为我是要跳江就一直在旁边劝说我,说我花朵一般的年纪不能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说我要对未来充满希望,说我不能这样患得患失……

我扭头对着你做出噤声的动作,然后你才闭上了嘴。

大雨淋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像是去除人身上的晦气一样。

我突然把手背在身后向你委身行礼,你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然后才把手伸出来,我一把握住,然后带着你在大雨中跳起了舞来。

那是上流社会舞会时最常见的舞蹈,我足足学了两天才学会。

就在前一刻我还是百乐门风流万千的舞女,和男伴跳着同样的舞,后一刻我竟流落街头,和你在雨中惺惺相惜。

世事难料,终是黄粱梦一场。

我发了疯一般在雨里疯狂旋转,疯狂跳跃,从小圆舞曲跳到了古典舞又跳到了交谊舞,每一个舞蹈的转换都伴随着耳边轻声的召唤。

我们在雨夜里恣意舞蹈,放任身体和心灵的交汇错过,在舞步蹁跹里,我迷失在了美梦和欲望编织成的妄想中。

菲林,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虚伪又被别人看不起的人。

做上百乐门舞女的那一刻,我从臭鱼巷脱离出来,我感觉全身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那股穷酸味瞬间没有了,转而是有了傍身的钱,我的身价瞬间水涨船高。

就连抽烟的这个习惯都是和歌女学的,好像香烟叼在嘴里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彻底摆脱了穷人的身份。

菲林,你看,我们在雨里跳得多欢快,多美好呀,跟那些百乐门的男伴女伴相比毫不逊色。

可跳着跳着,我突然松开了你的手,冲着你喊了一句。

我喜欢你,可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我喜欢你,一如我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地位一样,可如今我没了那地位,谈何喜欢?

7.

菲林,我真的再没有在上海见到过你,倒是每个月会有信送来。

署名始终不写,打开就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小姑娘笑得那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除了照片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信纸,你对我没有任何一个字的问候。

寄信地址来自:山东潍坊。

你到前线去了,做了战地记者,我再没有了你的任何音信,倒是每个月的初九都会有一封前线寄来的照片。

我记得你当时拍了一整套二十四张,我想着你是不是要一直给我寄,寄满两年。

在那些等待着你寄信的日子里我发现了自己最朴实的美,原来香烟的味道并非那样美好,臭鱼巷的穷人也可以生活富足,出去也不会被人嘲笑指指点点。

就在我以为日子一天天变好的时候。

我突然收到了一叠厚厚的信封。

三个信封里装满了照片,我数了一下总共有18张,你一次性全给我寄过来了。

我心急如焚是不是你出事了,可又找不到你的具体消息,每次来信都只是一个大地址。

我不知道前线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再也收不到你寄过来的照片了。

心脏那里倏地刺痛,太阳照射在眼睛上,反射出无尽的光源。

菲林,我去报社打听过了,也听说了你的消息。

原来在一次战地采访中,你们所在的帐篷被从天上掉下来的敌军炮弹击中。

在场的六人全部遇难。

听说你走了之后我向你的同事借了一根烟叼在嘴里,那种浓重的烟丝的味道袭来,我重重地吮吸了一口,然后被呛得涕泪四流。

我的美梦重重破碎,像海上燃起的烟花一样只绚丽片刻,而你就是这场绚丽的见证者,如今烟火没了,你也没了。

梦里黄粱也没了。

再也没有人从我手中夺过香烟,对我说吸烟对身体不好。

而今天上又下雨了,像那晚一样。

我伸手搂着你在雨里又跳起舞来,我们时进时退,步伐一致,你的腰肢像空气一样虚无,让我有些搂不住。

我疯魔一样在雨夜里疯狂旋转甩头,那种痛快的感觉仿佛能填补我心里的空缺一样,可我又清醒地知道,梦中的一切终将成空。

放眼望去,四下再无你。

我不知道情爱的滋味,可我知道那一刻我是真的想你,蚀骨般地想你……

菲林,我甚至都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的真实名字叫林蜜。

你是途径我人生的一趟客旅,却固执地停在了23岁。

既然我对你说了喜欢,那就会喜欢一辈子,不是你的一辈子,而是我的一辈子,只要我活着。

END

自你之后星河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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