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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鬼
“王晓东,你一个人在这楼顶干什么?”
“老板说要炒我,我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就业压力那么大,没了工作我的房贷怎么办?还有车贷!妈的,他们这么逼人,再逼我……我就死给他们看!”
王晓东说完,抓起身边的酒瓶狂灌了几口。
“晓东,既然都想死了,何必再苟存于世!”我说完,一脚将坐在楼顶的王晓东踢了下去。
看着他凄惨地叫喊着,从高楼掉下,摔成肉饼,我得意地一笑,然后默然离开……
这时,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浑身冷汗。
“大华,听说王晓东昨天死了,你知道吗?”我电话那头传来了同学李飞的声音,听上去很急的样子。
我突然想到昨晚的噩梦。“天底下难道真有那么巧的事情?”我不由的紧张起来。
“阿飞,你别开玩笑!?”
“大华,这种事情谁会开玩笑。我们同学一场,今天王晓东火化,你要不要去,也算送他一程吧。”
“我?我……我看情况吧,单位最近事儿特多,忙啊!”
“哦,那就看你的时间吧。”
“阿飞,晓东是怎么死的?”“听说是昨天凌晨从他家楼顶跳下来摔死的,你知道他们家几十层楼呢,可怜啊!”
我顿时浑身冷汗,忙追问:“是自杀?”
“嗯,好像是。”
我匆匆挂了电话,一天都心神不宁。
王晓东,我的大学同学。大学期间,我们两算是班上的优秀学生,记得有一次学校选学生会代表,本来我的希望很大,可王晓东从中作梗,硬是把我的这个机会搅黄了,后来选上的那个学生会代表做的挺不错,听说毕业就分配到中石化去了,现在人家已经是副总了,而我却还在报社做个小编辑。于是乎我对王晓东一直耿耿于怀,没想到今天他却死了,而且死因几乎跟我昨天做的噩梦一模一样,我有些害怕。
“刘家华,请到我办公室。”短信,是我们经理发的。
“黄经理,你找我?”
“你看看你这段时间是在搞什么?”
黄经理一边说,一边把一叠报纸摔在我面前。
我拿起来看了看,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没什么呀?”
“你看看你发表的文章,错字连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黄经理怒吼道。
我又仔细看看,果然发现了两个错字。
“才两个错字嘛,黄经理不至于这样吧。”
“什么才两个?你这段时间出了多少错了,你自己说说!”
“黄经理,打错字这种笔误在编辑身上很常见嘛,哪个编辑没有打错字的经历!”
“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我这次一定要处理你,给你个教训!”
“不是吧,最近正晋升主编呢!你处理我不等于暗地了废了我?”
“小刘,你自己出的错,你应该自己负责任!像个男人样的负责任!”
“好!黄晨,你爱咋地你就咋地,爷我不稀罕!”我说完,把报纸狠狠砸在桌上,一摔门,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今天心情实在糟透了,我买了几瓶啤酒,在家喝个烂醉,然后倒在沙发上昏昏睡去。
每天上班我都要经过号街,那里是交通要道,车水马龙。我站在这里等红绿灯,突然看见前面有个身影特别眼熟,好像是黄晨。我走上去一看,果然是他,真是仇人相见!
“小刘,怎么你也在这儿?”
“是啊,黄经理,我专门在这儿等你呢!”说完我诡异地笑了笑。
“等我?等我干嘛?”
“要你的命啊!”
我使劲一下把黄晨推了出去。
刚好路中驶来一辆大卡车,只听一声闷响,黄晨倒在血泊之中,没了呼吸。
我得意的笑了笑,转身走开了。
我被噩梦吓醒,浑身的冷汗。
“这个噩梦,不会明天灵验吧?”我简直不敢想下去,忙拿起剩下的酒猛灌自己。
第二天上班,我故意从经理办公室路过,大门紧锁,好像还没来上班。
我走进我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对着荧光屏发呆。
突然,外面好像炸开了锅一样,我忙跑出去,问道:“什么事?什么事?”
“吆,大华,你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向来不关心八卦新闻的嘛,今天怎么主动向我们这些八卦街坊们靠近呢?”
“呵呵,八姐,人总有个好奇心嘛,你就说给我听听嘛。”
这人名叫冯莉,她是八卦新闻大王,所以人人都叫她八姐。
八姐说:“听说黄经理在上班的路上让车给撞了,人好像已经XX了?”
“什么?!”我失声惊叫道。
“大华,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我,我,太意外了!”
“也是,真是太意外了,你说这人啊……”
“八姐,你的消息可靠不可靠呀?”
“去你的!谁会拿这个开玩笑!”
……
他们依旧在讨论着,我几乎无法接受这种事实,默默地回到我的办公室。
“阿飞,我最近碰到点邪门的事情,你说怎么办?”
李飞是我的好兄弟,而且特别聪明,所以每每碰到难题我都会咨询他。
“什么事情?”
“具体的你别管,反正邪门的很!”
“不会吧,这种事情你最好去敬敬香、拜拜神,我想会好一点。”
“是不是真的有效?”
“不知道!这种事,说实话我、包括我身边的人谁都没碰到过,你是第一个。”
“好,不管了,怎么也得试一试。”
我挂了电话,收拾一下东西,急匆匆地就出去了。
我们这儿有个叫“感恩寺”的,听说很灵验。我打了辆出租车,朝那儿去了。
感恩寺到了,果然气势不凡,香火也非常旺。
我请了些香,似懂非懂的跟着善男信女们进去敬了香,然后便出来了。
似乎到了这里果然能得到神灵保佑,我自从敬香以后,整个人都觉得清爽很多。
这时突然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从我身边走过,嘴里嘟哝着:“心中有鬼,害人害己,鬼孽不除,地狱等同!”
我心里一惊,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你自己清楚,何必问别人。”
我转念一想:“这家伙是不是糊弄人?就想骗钱或干点什么?”
“心中有鬼,害人害己,忠言不进,鬼怪不离!”乞丐依旧自言自语。
这话分明就是说我,而且还是我刚刚正在想的问题,这也太玄乎了吧!
我忙说:“老先生,我最近碰到些邪门的东西,你可要帮帮我?”我干脆把话挑明了,反正不就是一陌生人,即使被骗我也不会觉得面子挂不住。
“哦,你不是以为我是骗钱的吗?”
“我,我——”我顿时语塞。
“我肯跟你说话就说明你还有救!”乞丐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边走边自己说话。
“老先生,你,你怎么知道我,我的那个事情?”
乞丐突然转过身来,目露凶光地看着我,缓缓说道:“你皮肤发黑,气息发灰,眼白上翻,尸斑浅影,你心中有鬼,引得鬼上身,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你还会害更多人,而最终你自己也难逃一死!”
我顿时吓得浑身发抖,颤栗不知所措!
“小子,这寺院前棵大槐树,我今晚会在树下等你,你务必要在晚上12点到那里,因为每天晚上12点阴气最强,趁这个时候我把你心里的鬼逮出来,方才能除掉你身上的阴气。”
“是,是!”我连忙点头。
“记住了,只有这一次机会!过了这个时辰我就无能为力了,神仙也难就你喽,你好自为之吧!”乞丐说完便独自一人走了。
这一个白天我实在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我急匆匆地来到约定的地点,一看,那有半个人影。我看表,原来我早到了两个小时,无奈下我只有坐在老槐树下等。
终于,我见一个衣服褴褛的人向我走过来,果然是白天遇上的那个乞丐。
“把你的衣服脱光!”这是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我好不尴尬。
“都是大男人,怕什么?叫你脱你就脱把。”
我只好把上衣脱光,借着街灯,我隐约可以看见我身上浅黑色的斑点。
“这些就是尸斑,如果它蔓延的你全身,你就死定了!”
这些东西,以前我见过,起初没有留意,以为只是在那里碰到后留下的瘀青,没想到会是尸斑这么恐怖的东西。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只会不停地追问。
“你背靠着这棵槐树坐下,树木阴气较重,槐树又是树木里面阴气最重的,我通过阴气相通,把它从你身体里面诱逼出来!”
我照他的方法,靠着大树坐下。
乞丐拿出毛笔,将自己中指咬破,用毛笔沾着自己的血在我身上涂写着咒语。
这时月亮升至当空,刚好是午夜12点,我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一阵剧痛,手脚像被什么东西绑住一样,动弹不得,他每在我身上写一笔,我的身体就会像被火烧一样,又辣又疼。
这种疼懂让我无法忍受,我下意识里就想挣脱这种折磨。这时我的身体内涌出一股力量,一股强大的力量,我不由自主地使劲挣扎起来,我感觉这股力量越来越强大,越来越血腥,我的指甲在慢慢变黑,看上去有点恶心,眼睛也在慢慢变红,因为我看整个世界几乎都是红色。我怪异的嚎叫着,挣扎着,扭曲着,面对而坐的乞丐却是无比镇定,念着奇怪的咒语,不慌不忙地从后面背包里取出一把木剑,将中指的血涂在木剑中间,然后走到我的背后,大叫一声,往我头上插了进去……
我直感到后背发凉,恐惧让我颤抖,恐惧让我抽搐,而恐惧也逼出了我的力量,我突然挣脱那种无形的束缚,一下将木剑击得老远,然后跳起身来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贪婪地吼叫着。
乞丐挡不住我野兽般的暴力,被我按倒在地!现在变成他在挣扎着,无力、无助地挣扎着,他双手双脚不停地乱抓乱踢,我任由他挣扎,就是不松手,反而越掐越紧,突然我感到我双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下,好像什么东西被我掐断一般。紧接着,乞丐双脚一蹬,整个人开始抽搐,鼻孔和眼睛也流出血来,我才意识到他的气管可能被我掐断,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我瘫软地坐在尸体旁边,慢慢地从疯狂中清醒过来,而后我又陷入恐惧,我真不敢相信自己杀人了!我拿起电话,用那双杀人的手拨通了报警电话。
到了警局,我把整件事情告诉他们,结果他们一个个都听得傻了眼,其中一个悄悄地说:“别听这家伙的,肯定是杀了人,现在不敢认,来编故事的。”
“不是,千真万确的,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我拉开衣服,说道:“这些就是证据——他在我胸膛画的符咒,我浑身都是!”
我话才说完,就发现警察们的眼神有些不对,我忙低头一看,结果我的身上什么都没有,那些符咒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有,还有,他,那乞丐,他有一把木剑,他想用那把剑杀死我……”
其中一个警察还不待我说完,就把一叠照片扔在我面前,冷冷地说:“这是我们拍的凶案现场,你看看,那有你说的什么木剑!大哥,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别把我们警察都当傻子!”
我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消失了?难道我真是鬼上身?所有这些都是鬼利用我身体做的?所以才会一点痕迹都不留?我实在捉摸不透!
“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我知道我所经历的你们谁都不会相信。”
“就是认罪了?那就在这里签字吧!”
“我不会签!因为那不是我做的,是鬼做的!他就在我身上,不信你们,到晚上你们就明白了!等他出现了,你们就知道我说的全是真的。”我冷冷地说着,然后情不自禁地冷笑起来。
警察们拿我没有办法,他们把我收监起来。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我第一次在监狱里面过夜,不过可能由于疲劳过度,我很快就睡着了,这一夜,我睡得无比的好,再也没有噩梦的骚扰。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群警察叫醒,他们粗暴医院的车,就离开了。我刚要问车上的医生们这是怎么回事,谁知我屁股一阵疼痛,接着我就晕乎乎地倒下了。
待我醒来,医院的床上,我身体被绷带绑着不能动弹,我使劲喊叫着,半天才进来两个医生。
“医生,我这是怎么拉?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刘家华先生,根据我们诊断,你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你经常出现幻觉,被幻觉操控,而且我们还发现你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所以我们只有采取这种措施,请您原谅。”
“医生,您弄错了,我没有啊,您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吗?”
“对了,刘先生,忘记跟你说了,精神分裂患者正常情况下他们和常人没什么区别,可当受到某种刺激以后,他们就会像变了个人似的。”
“医生我真的没有病,我是被鬼上身了,鬼上身!你懂吗?”
“刘先生,我们都是医生,我们相信科学,也请你相信科学,只要你配合治疗,你的病不是没有可能治好的。”
“不!医生,既然你说我有病,那请您解释一下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是你杀的,所有证据都可以说明。”
“不!我说的其他那些!那些……”
“哪些?哦,这个……好了,刘先生,你好好休息吧,你要相信,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医生似乎突然意识到他正在跟一个精神病人讲道理,于是无奈地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我就一个人呆在这间空荡荡的病房里,每天定时都会有人来送药、送饭,其他时候就我一个人躺在这里。
突然有一天,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和几个医生进来对我说:“这位是南坊报社的徐扬记者,他们听说了你的事情,想来采访你。”
说完又对徐扬说:“我们院方和公安局的领导都慎重地斟酌过你们的采访要求,这个事件在社会上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现在我们想通过你们媒体把这件事情的真相曝光,给老百姓们一个说法,也让他们不要去东猜西想的。”
徐扬点了点头,说:“这个我明白,不过我要求单独采访,不要有你们的人在。”
“这个……这个病人有暴力倾向,我们是当心你的安全。”
“你认为他这样还能威胁到我吗?”徐扬指着被绑在床上的我说道。
“何况,我们采访可能会问到一些比较私隐的事情,你们在场,不合行规呀。”
“好吧,但你要千万小心,我们会在门口等你。”
“谢谢。”
徐扬等医生离开,才慢慢地走了过来,在我旁边坐下。
“刘家华,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吗?”
我摇了摇头。
“你在警局被拘留的那晚,整个晚上你都在梦游,然后在墙上又写又画,谁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嘴里还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值班民警被你吓坏了,所以第二天一早就把你送到了这个医院。”
“哦,原来是这样,可我那天睡的很好,没有做噩梦呀,为什么会这样,这种是梦游?”
“不是,是因为我师父死了,被你杀死了!你身上被施的所有巫蛊就自动解除了,中蛊者只有亲手杀死施蛊者才能解咒!”
“什么!”我吓了一跳。
他瞥了我一眼,慢慢说:“你不要激动,激动也无济于事。你只要好好听我说就行了。”
徐扬接着说道:“你听过蛊术这个词吧?”
我点点头。
“被你杀死的那个乞丐叫郑风,他是云南苗疆蛊术的传人,是一个巫蛊高手!他们世世代代在云南山区里生活。一次我去那边采访他们的生活情况,非常机缘的情况下认识了他。当我知道他会蛊术以后,我就连哄带骗的把他接到这个地方,住在我身边。蛊术有个很奇怪的传统,就是教会了徒弟,徒弟必须要把师父给杀死,因为这种术在世间只允许一个人会。他不想死,所以我要他教我蛊术,他始终不肯。”
“你说这些关我什么事?”我问道。
他没有回答,接着说:“为了逼他教我蛊术,我只有偷偷给他吃毒品,让他染上毒瘾,我还想尽各种办法折磨他,当然我也非常小心,我也怕被他下蛊。时间一长,他熬不过毒品的痛苦和我的折磨,开始教我蛊术。可后来我渐渐发现,他并没有把真正的蛊术教给我,全是教些鸡毛蒜皮的小把戏!我很生气,找他算账,可谁知道,他竟然偷偷对我下蛊,我没有办法解除我身上的巫蛊,其实应该说我根本不会解除,所以只好答应他的要求,放了他。但我又不甘心,于是乎我就悄悄地跟着他,后来我发现他开始接近你,然后对你下蛊!”
“什么?他对我下蛊?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他想要把蛊术传给你。”
“什么?他……要传我蛊术?为……为什么呢?”
“蛊术,必须是有心中有鬼的人才能学到精髓,才能成为高手!”
“心中有鬼?是鬼上身!”
“不是,心中有鬼是指心有邪念!而师父就是看中你这点,当然或许他还可能看中你的其他优点,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肯定觉得你是他蛊术的最好的接班人,所以他对你下蛊,目的是让你找上他,他好把他的蛊术传给你!他知道他时日不多了,他不想蛊术在他这一代失传,所以逼不得已才通过对你下蛊来诱逼你学习蛊术!”
“我还是不明白?”
“按照我的推断,师父的毒瘾已经很大了!当时我为了学习蛊术,他的毒品全都是由我提供,可后来他逃跑了,没了毒品来源,毒瘾发作时很痛苦,以其这样一直痛苦下去,还不如结束自己的生命!”
“啊——,你真妈的不是东西!”我狠狠骂到。
“所以他必须把蛊术传下去。最好的传人应该是我,因为我够邪恶,但是他不肯传给我,于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你!为了让你自投罗网,他设计了和你有过节的两个人,让他们死在你的身边,这样你才会相信自己真的鬼上身了!”
“既然他想传授蛊术给我,为什么还会被我杀死呢?”
“我开始不是说了嘛,蛊术的传承一定要师父教会徒弟后被徒弟杀死,这样沾满师父鲜血的双手,才会从师父身上吸取的蛊术精华,同时也能保证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蛊术!”
“真是邪恶的术啊!”
“你还记得他那晚在你身上写咒语吗?”
“记得呀,但现在不在了。”
“他写的那些不是咒语,而是蛊术,他把蛊术写在你身上,假装要杀死你,然后再逼你把他杀死,这样他才能完成对你的蛊术施教!按道理,你应该叫他师父才对!”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有办法让你相信。”
徐扬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他打开小木盒,拿出一只小虫子来放在床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又拿出一个小瓶,将里面那些紫色的,浓稠的液体倒在虫子身上,只见一阵紫烟升起,虫子在我眼前化成一堆灰烬,就连桌子也被烧焦了。
“这叫尸灰蛊!只要有生命体征的东西碰到它都会化为灰烬。”说完,他把这些紫色的,恶心的液体全部倒在我的手上,我顿时吓得大叫,两脚乱蹬乱踢。
过了一会,我突然发现我的手好像变成一个大吸盘,把所有的液体都吸进身体里面,而我的手居然毫发未损!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力量,你现在已经是巫蛊高手了,有蛊气护体,所以一般的攻击是伤不了你。”
“好……好吧,我暂时当你说的是真的。但你今天来找我就为了告诉我这些?”我依旧惊魂未定。
“呵呵,当然不是,我今天来是要你帮我解除我身体中的蛊!”
“你中了什么蛊?和我的一样吗?”
“怎么可能一样!”他瞥了我一眼,接着说:“这个嘛,要从头开始说你才能明白——所有的巫蛊师对人下蛊无外乎三种途径,第一,直接攻击。就是直接面对面的用蛊术来攻击对方,一般是要取人性命时才会使用;第二,在食物里下蛊;第三,通过人身体的某些具有你生命特征的部位施蛊,简单点说就是像你剪下的头发呀、指甲呀或者粪便一类的,只要巫蛊师获得其中一样,便可以对你施蛊!我知道,师父他要报仇,所以不会轻易让我死,他一定要折磨我,要我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所以他不会对我直接攻击,一定会通过后两种方法来对我下蛊!所以我平时很小心,绝对不给他下蛊的条件,但是……师父终究是一流高手,我再小心,还是中了他的蛊术!”
“到底是什么蛊?”
“万蚂嗜血蛊!”他说完,我明显看见他脸上抽搐的肌肉和恐怖的眼神。
“每天晚上三更一到,我身体里面就像有千万只蚂蝗在钻一样,就在皮肤下面,肉眼可以看见,一只、一只,它们到处钻,钻不动了就停在那儿,我感觉是在吸血!这时我的身体又痒又疼,不敢抓也不敢碰!一抓就流脓血,脓血流到那儿,皮肤就会溃烂到那儿!那些小蚂蝗,如果你碰到它,它就会马上往骨头里面钻一样,那种疼痛就像有人用钉子钉你的骨头一样!每当这种蛊术发作时,我只有用动物的血把自己全身给浸泡起来,这样痛苦才会少一些,否则真是生不如死呀!”
我听的目瞪口呆,这种残忍的蛊术,光是听听就已经足够骇人了,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真不如自杀算了。
“你要我帮你解蛊,可我不会呀,怎么办?”我说道。
徐扬冷笑一声,说:“师父把所有蛊术和解蛊之术都写在你身上了,你只要每天晚上0:00以后,用月光照在身上,那些东西就会显现出来,你看了以后,自然就明白了。”
“哦,原来如此。难道你不怕我学会以后不帮你解蛊吗?”
“哈哈,我怕呀,非常怕!”他阴笑着说道。
“所以,我决定杀了你!然后拔了你的皮,我自己学!哈哈,我杀了你,你就成我的老师了,你的功力也就转到我身上了,来吧,让我的双手也沾满你的鲜血,让我也来吸取你的精华!”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刀来,寒光凌厉地朝我走过来。
“救命!救人啊!”
“别叫了,门口那几个已经被我施了迷魂蛊,他们现在正站在那儿发呆呢,没有意识。”
我顿时感到了绝望,那冰冷的刀子似乎已经刺在我的喉咙上了。
“兄弟,哦,不,师父,我对不住您拉,受死吧!”
这时候,我喉咙突然一阵奇痒,好像有东西要爬出来一样,我张开嘴,一只黑色的毒蜂从我嘴中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到徐扬脖子上就是一针,然后他的脖子开始变成黑色,这种黑色迅速向全身蔓延。
徐扬似乎承受着奇痛!他倒在地上,不停地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抓!瞬间,徐扬全身已经被他自己抓得血痕斑斑,但他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一直在抓,这种惨状我几乎不忍看下去。
更奇怪的是倒在地上扭曲着的徐扬肚子突然变得越来越大,就像正在打气的气球一样。我好奇地看着,突然一声巨响,他的肚子炸开了个洞,里面全是毒蜂的蜂蛹,它们一只只张着黑色的大嘴,不停地啃噬着徐扬的身体!
我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口把胃里的那点东西全吐了出来!那些“虫子”一边吃,一边迅速的长大,才十分钟的时间,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竟被这些虫子吃个精光,连骨头、脓血一点不剩。
这时所有的蜂蛹都变成成蜂,它们嗡嗡地飞起来,全部落在我的身上,我吓得差点没尿裤子,我嚎叫着,用尽所有的力量扭曲着我的身体,想把它们从我身上弄下来,可它们就是死死钉在我的身上,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它们就像自动融化一样,变成一趟趟黑色的液体,被我的身体吸收进去!我一想到刚才那些吃人的情景,更是一阵恶心,心里实在堵得憋不过气来,晕死过去。
一年以后……
听医生说,我的病情大有好转,所以他们取消了对我的限制,我可以到处走动。
对于“蛊术”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境界,但我发现这个世界很多人都是精神分裂,也就是心中有鬼!我似乎能够看见每个人内在的精神世界,虽然我也曾经心中有鬼过,但我现在却对此感到厌恶!
一天,医院找我,说是我家亲戚,我十分诧异,便到接待室去,只见一个穿着民族服装皮肤黝黑的男子坐在那儿。
“你好,你找我?”我试探地问道。
“是的。”那个男子冷冷地说。
“什么事?”
“有人托我给你个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他说只能你看。”
男子说着,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谢谢!”我接过去,刚要拆封。
“不能拆,只能你一个人知道!”他立刻制止了我。
“好吧,你……你,怎么称呼?”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说完,他便离开了。
终于等到晚上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好奇地把那个盒子拆开,里面是一个土罐,我打开土罐,一股尸臭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我似乎明白是怎么一会事,脑子一阵轰鸣,手一软,土罐摔在地上,在地上的碎片中,睡着一个小木人。
“鬼尸!”我自言自语。“怎么可能?难道……”
我设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蛊术里面“鬼尸”是终极巫蛊!——蛊师用槐树树根把它雕成人形,再要药水把木人秘制一番,然后找一具尸体把这个木人放进尸体嘴中,用蜡把尸体的九孔封住,用木钉按尸体的头、手、脚和五脏六腑部位分别钉在棺材里面,再下到土里埋起来。七年后,木人把尸体的阴气、尸气、毒气和怨气四气吸完后就成了“鬼尸”!这个世界上最毒蛊术!只要任何人碰到过它,甚至看过它,那怕就一眼,就像我现在这样!蛊师就可以马上施蛊!可以在这个人身上穷尽所有的巫蛊,甚至取人性命!
师父记录在我身上的蛊术里面提到过“鬼尸”,但似乎没提到解咒方法,我记不清楚了。我不敢耽误半刻,手慌脚乱地把我这一年以来从身上转抄下来的“手抄本”拿出来寻找破解之法。
终于,我找到了!
“鬼尸”二字赫然眼前——“鬼尸,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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